前些天,參加了一個太太們的小聚會,聽到了一件和朋友相關的事。
茜茜的兒子被其他家長懷疑在校車內偷手機,但茜茜不以為意,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,讓其他家長氣得牙癢癢在背後說盡壞話。
這讓我想起七、八年前,住在同一社區、讀同一學校的孩子們。
茜茜的老公十分吝嗇,除了要安撫茜茜(貌美愛玩的陸籍配偶)的花費之外,其他東西都捨不得花。他們的兩個小孩與我們同為台幹的子女,但家中所能提供的甚至比當地大陸人都不如。
大多數台幹家都裝有小耳朵看台灣節目、有電腦可以上網、有PS2、Wii可以玩,這些都被茜茜的老公以耽誤小孩學業為理由而拒絕購買裝設。
家裡什麼都沒有的孩子,開始懂得跑去朋友家玩,卻造成一些閒言閒語。一開始以為孩子小不了解如何愛惜物品,但當我留意到他們在家裡是如何小心呵護著一些僅有的玩具時,才發覺當他把別人家的羽毛球拍拿來揮打樹枝(後來打歪了),死命的亂按遊戲機操控器,玩具亂撞亂揮打時,其實有一部分是嫉妒心使然,因為看不得別人家有好東西,所以也不願愛惜別人家的物品。
基於朋友的情誼,我婉轉的告訴茜茜他孩子的狀況提醒她留意。但或許是弄壞的不是自家的東西,茜茜不以為意(他認為小孩就會如此)根本沒去糾正孩子。漸漸的,一些台灣太太開始拒絕自己的孩子和他們玩,他們之後只能在花園裡閒晃,或是跑去隔代教養或是父母忙著賺錢的當地孩子家裡玩。
從原本單純的孩子,一年又一年的變得越來越複雜。欺負弱小不說,看不得人好的詛咒話語也隨口而出(我們連續二年出國去玩,茜茜的兒子明知我們要坐飛機,卻預祝我們【天打雷劈】)。茜茜怎麼說呢?(她經常當場看到或聽到)她笑著告訴我小孩不懂事別理他,卻忽略了國小大的孩子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心眼!
小孩偷作弊,她不理;小孩欺負低年級學生,她說只是好玩。只要不是家中的損失(兒子被高年級欺負,她會跑去對方家找人理論),她一概以孩子還小來面對。
他們之後買了房搬了家,換了學校,孩子們的互動也因此停止,而我卻仍和茜茜有來往(讀書會)。讀書會裡不時聽她提及國中女兒、兒子的脫序行為,尋求朋友間的意見幫助。看她此時才開始擔憂孩子的問題(女兒深夜一點還不回家,兒子偷錢在外頭鬼混),朋友們都覺得似乎太遲了。
經過了五、六年來與當地小孩的鬼混,即使高中終於又回歸台灣的教育體系,一切還是太遲了。台灣中產家庭注重小孩教育及教養的傳統,在他們身上完全找不到。有的只是像花癡般的濫交(女兒),抽菸偷東西(兒子)的壞名聲傳遍全校。沒有家長願意讓自己的兒子碰他們家的女兒,而茜茜的兒子更是拒絕往來戶(只能又回頭和一些中輟生混)。
看到這樣的情況,再想想第一次看到這兩個孩子時的單純模樣(沒來大陸時是由台灣的奶奶照顧的),不慎唏噓!
但想想,這不就是父母所造成的嗎!
一開始以為孩子佔盡便宜,所有苦果皆由別人承受,所以不覺得有任何不妥。(當別人一而再,再而三的吃虧,開始學到教訓選擇遠離損友時,其實何嘗不是一種收獲。)
但是當茜茜要開始面對孩子不良行為所帶來的後果時,一切的苦果就必須自己承受了!(她整天擔憂著兒女成績考不上大學,女兒的花名遠播到連公司的主管都出聲提醒她老公,害她老公覺得沒面子回家痛打女兒一頓)。
丟了一支手機,讓那個粗心的國中生學會應該更小心的保管好自己的物品。茜茜以為自己沒任何損失,卻忘了,兒子的偷竊行為不會只停留在偷別人的物品上,終究有一天她會嘗到自己種下不盡職教育子女的苦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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